可再痛，也敌不过心痛。</p>
他终究向着自己的母亲，她挨打没有半点关系，甚至不允许她反抗。</p>
她抬头看向他，目光饱含怆然。</p>
可面对他冷漠的眸光，她所有的解释，全都哽在喉咙里。</p>
拭去唇角的鲜血，她最终只问，“昨晚，你为什么没来婚房？”</p>
但凡他来过，之后的事情，不会发生。</p>
顾城不耐烦地回答，“有事，出去了一趟。”</p>
冰清冷笑，“有事出去了一趟？因为她？”</p>
他口中的事情，恐怕是在新婚夜，出去见他藏在心尖上的女人吧，林婉儿。</p>
陈兰芝趁机上前，“噗”地将一口口水唾在她面上。</p>
冰清下意识地侧过脸，来不及躲避，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。</p>
她猛地抬头，目光如利刃，怒视陈兰芝。</p>
陈兰芝面容扭曲，“林婉儿昨天回国，顾城晚上出去见她一面怎么了？你这点心胸都没有？冰清，要怨只能怨你自己。舔着脸倒贴，犯贱，呸！”</p>
顾城俊颜益发阴沉，“你有脸质问我？做了那样的丑事。你对得起，你的名字吗？”</p>
冰清煞白了脸，她的名字叫做冰清，冰清玉洁。</p>
干净，纯净，不染一丝尘埃。</p>
这是她唯一能入顾城眼的地方。</p>
可是，现在。</p>
清白莫名被毁，在他眼里，她连干净这唯一的优点，都没有了。</p>
顾城无情地扔下一句话。</p>
“你真恶心，我嫌脏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