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在地上，清亮的双眸，原本盛着月射寒江般的光芒，此刻一丝颜色也无。</p>
昨晚被折腾了一夜，今天又遭受这种待遇。</p>
鲜血自额头滑落，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。</p>
身心巨创，她全身很酸很软，一阵阵发冷，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强撑，她不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卑微地倒下。</p>
气氛如同胶凝。</p>
最终，她先开口，凝望着他，凄然一笑。</p>
“顾城，我们离婚吧。”</p>
她不想连最后的傲骨，都丢了。</p>
民政局。</p>
离婚协议起草好，顾城签字的时候，没有半点犹豫。</p>
冰清心里黯然，他签字了……</p>
在他的心里其实是想离婚的。</p>
或者，从未想要结婚。</p>
他字字冰冷，“顾家丢不起这个人，我们离婚的事情，一年之内，新药上市之前，不能对外公开。你母亲的配方，已经交给研发部，因此产生的收益，给你20%。”</p>
冰清笑得绝望，“协议加一条，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是被害的，新药的专利权，归还给我。”</p>
见他皱眉，她冷道，“怎么？不敢吗？该不会昨晚害我的人是你？你们全家骗婚，想吃绝户，就为了得到配方？”</p>
出于信任，昨天举行婚礼时，他终于牵起她的手，她满心愉悦，将配方交给他。</p>
顾城感觉自己被侮辱了。</p>
他承诺，“可以。再附加一条，如果你再做丢人现眼的事情，给顾家蒙羞。专利权归公司，你一分钱都拿不到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冰清说完，在离婚协议上，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。</p>
昨天结婚，今天离婚。</p>
真是讽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