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离开，老夫人手撑额头，长长叹息一声。</p>
林辰玥上前安慰祖母：“儿孙自有儿孙福，您不要想太多。”</p>
老夫人拉住林辰玥的手，道：“颜夕她糊涂呀。若她像你这样，我便不用如此忧心。”</p>
“当初，是我给你二叔选错了妻子。不仅差点害了你，还祸及后代。”</p>
林辰玥摇摇头，“不怪您的，祖母。是二叔自己想娶李如，您只不过心软成全他们。”</p>
老夫人哀叹。</p>
“二叔应该快回府了，到时候好好教导林颜夕。”</p>
老夫人提起二子，精神头好些，“你二叔被我和你父亲护的厉害，从小不通人情世故，没什么弯弯绕绕，被李如拿捏的死死的。”</p>
“二房至今只有林颜夕，你二叔没有丝毫纳妾的念头。”</p>
林辰玥握着祖母的手，想起所谓的“蒋郎”。</p>
李如真是辜负了二叔的情深。</p>
——</p>
裴清寒跟着来了云夕院，这本是不合规矩的。</p>
可两人早就尝禁果多次，心里早没避讳。</p>
这一进去，就是一个时辰。</p>
小桃在门外守着，红着脸进去送水。</p>
里面，林颜夕抱着裴清寒的胳膊，一张小脸上满是艳红。</p>
她娇声道：“清寒，你别不要我。”</p>
裴清寒靠在床头，沉默。</p>
林颜夕心一沉，声音带上哭腔，“清寒，没了你，我真的会死。”</p>
裴清寒低头看向她，他本想好好说会话。</p>
林颜夕叫人送来酒菜，这吃着吃着就成这种局面。</p>
想起她说过，没有吃避孕药，他下意识看向林颜夕被子下的肚子。</p>
或许，真的有他的血脉。</p>
皇储之争，有个孩子是加分项。</p>
他最后对林颜夕道：“不会不要你的。”</p>
林颜夕脸上闪过欢喜，眸子里盛满光芒。</p>
裴清寒下一句却把她打入地狱。</p>
“侧妃之位只怕不能。”</p>
林颜夕呆呆地看着他，他这是什么意思。</p>
侧妃已然屈辱，难道让她做卑贱的妾。</p>
裴清寒看她脸色，声音微微变凉，“太后和父皇是不会允许我娶你做侧妃的。侧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。”</p>
林颜夕眨眨眼，所以呢？她不就是想成为有名有份的皇家之人。</p>
一个妾，是可以随时被扫地出门的。</p>
裴清寒道：“你想想你在宴会上说的话，纵然我信你，可父皇和大臣们回如何想。”</p>
“我若娶你做侧妃，就是夫妻野心，胃口巨大。”</p>
“甚至，有不臣之心。”</p>
林颜夕塌下肩膀，眼泪不自觉滚烫。</p>
她不想做妾，她要做大辰最尊贵的女人。她要把林辰玥踩在脚下。可一个妾，能当皇后吗？</p>
裴清寒说完，穿好衣服下床。</p>
离开时，冷声道：“你好好想想，若不愿意，不必勉强。”</p>
林颜夕坐在床上，看着他绝情的背影，笑着哭出声。</p>
“妾，卑贱的妾。哈哈哈哈。”</p>
“他要我做妾。”</p>
林颜夕又笑又哭，甚是吓人，小桃在屋外不敢出声。</p>
李如看人离开，立即走进来。</p>
林颜夕看见母亲，哭着道：“母亲，他要我做妾。”</p>
李如眼神一缩。</p>
林颜夕有些魔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