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</p>
“有我在，谁都不会伤你。”</p>
白菊带着哭腔，“侯爷您喝了那药，在不在还不知道呢……”</p>
赵清珵习惯了白菊的说话方式，他笑着摇了摇头，觉得有些累，便抬手拍了拍白菊的肩膀，说了一句‘去吧’，便又继续与白菊说话的这个姿势睡着了。</p>
白菊臊头耷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，石斛不知道去了哪里，海老也不在，没有主心骨在，赵清珵的吩咐他根本不知道是听还是不听。</p>
“你家侯爷不是为了一个人而活之人。”</p>
泰安走到了白菊边上，她伸手接着往下落的飘雪，雪花在掌心融化，泰安的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平和与淡然，赵家既出了赵棣这样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，便也会有向赵清珵赵清灵姐弟两这样舍身为国的大义之人。</p>
“来日就算李聿有多么痛苦，他总会明白今时今日，润鹤为何会选择这样做。”</p>
白菊配的药果然有效，赵清珵服下后第二天，便立马能够下地，在此之前他浑身无力，现下竟然连挥刀的力气都有了。</p>
不过还是昙花一现。</p>
所以这也注定了，他想要杀死赵棣，必须一击毙命。</p>
“届时我会以烟火为信，长公主府一旦</p>
燃放烟花，便代表城门已破。”泰安和傅棠雪亲自送赵清珵进宫，三人坐在马车之上，在临行前，泰安突然出声，“其实有一事，我一直没有告诉你。”</p>
“润鹤，海老没有死。”</p>
“那李府被困那日，被带进宫中的是……”</p>
“密西布政使周小敬周大人。”</p>
赵清珵闭了闭眼睛，复又睁开，泰安便只在他眼中看到了坚毅与无畏。</p>
望着赵清珵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，傅棠雪一声轻喃，“长公主又何必与侯爷说这最后一句话。”</p>
“这条路死了太多人了，润鹤只能赢。”</p>
“他没有输的资格。”</p>
风雪漫天，从北地刮过来的寒风刺骨冻人，马蹄如雷，独属于三大营的旗帜迎风而扬，赵沐霖打头，率领四万三大营疾驰在官道之上，雪天马道难行，但所有人都没有因此停下来。</p>
往前，不断往前。</p>
石斛策马疾驰，一把抽出挂在腰间的刀，刺破天际——</p>
“三大营的兄弟们，跟着我冲啊！”</p>
“冲啊——”</p>
“冲啊——”</p>
狂风不断呼啸，卷起地上的泥沙，望都城巍峨的城门毅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。</p>
石斛眸光中带着决绝，他一马当先，怒吼声在天地间回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