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乖。”赵清珵伸手抱住李聿的脸,笑盈盈地望着他。</p>
李聿往前凑了凑,吻住了他的唇。</p>
两个人耳鬓厮磨,说着谁也听不到的悄悄话。</p>
李聿搂着赵清珵的腰,耍脾气地说着不喜欢明德殿,进进出出一大堆人,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还要顾忌着何荣在不在边上,烦死了。</p>
“辽东多好啊。”李聿一声叹息。</p>
赵清珵也说辽东好,他啄着李聿的唇,温柔开口:“我等你平定辽东战乱,夏天来接我。”</p>
“我们一块去看娘。”</p>
“娘要是知道你做了皇帝肯定要吓一跳,她这辈子估计做梦都不敢想,自己能有一个做皇帝的儿子。”</p>
赵清珵弯着嘴角,“那多好,娘总说你是个混账东西,是头野马,我正好尽尽孝心,让娘在天上风光。”</p>
“谁是野马呢!”</p>
李聿翻身站了起来,长臂一伸,便将赵清珵抱了起来</p>
,抱着人走到了床边,“陪我睡会。”</p>
“明日我要去一趟兵部点兵,就算不望都不出兵,我也得提前知道如今兵部有多少兵力。”</p>
“三大营和禁军不能动,望都能调动多少人马、器械库有多少武器起码心里要有一个数。”</p>
赵清珵见李聿如此上心,忍不住问道:“润安,你当真如此肯定辽东会和鞑靼开战吗?”</p>
李聿将赵清珵放在了龙床上,替他脱了鞋,揉了揉他冰凉的双脚,沉声道:“润鹤,我太了解鞑靼了,辽东既然会往望都发这一封‘鞑靼异动’的信函,必定是鞑靼已经有所动作。”</p>
“朝廷想要休养生息,但一味地退让只会让鞑靼嚣张狂妄,润鹤,这几年辽东一退再退,卫兵营、铁甲营、三沙营这几个大营地悉数被夺,风阙关不仅仅是辽东的底线,也是中原的底线。”</p>
李家镇守辽东,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,戚筠重伤,到现在都上不了前线,李聿临危受命接过辽东五十万将士,他不能让辽东毁在自己手上。</p>
比起望都这些一辈子安逸富贵的文官,赵清珵是亲身站在辽东那片满是疮痍的沙场之上的人,他比谁都清楚战争有多残酷。</p>
如果说在这个世上有谁最不愿意发生战争,那么一定是浴血奋战的沙场将士。</p>
若能渔樵农耕,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命丧沙场?</p>
赵清珵靠在李聿身上,在文渊阁中议完事便又立马召见了赵梦,眼下果然有些倦意,与李聿说着话呢,便昏昏沉沉打起了瞌睡。</p>
“润安,如今你已坐稳帝位,朝堂政务我帮不了你什么,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刀上阵替你守住边关。”</p>
“嗯……”</p>
“从前我总是不放心把你留在望都,担心望都的牛鬼神蛇谋你性命,如今你坐在明德殿中,风雨不沾衣,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能够落定。”</p>
“不要怕。”赵清珵迷迷糊糊地就听见李聿说他放心不放心之类的话,他顺带着拍了拍李聿的手背,一个不留神就说道:“我不会立后的。”</p>
李聿原本搂着赵清珵也有点犯困了,一听到这话立马精神了。</p>
他使劲将赵清珵晃醒,咬牙切齿:“朝堂上哪个老头子这么不懂事,让你立后?”</p>
远在宫城之外的礼部侍郎冷不丁地打了两个喷嚏,他揉着鼻尖一脸迷茫:“谁骂老夫呢?”</p>
第二天早上礼部侍郎上朝的时候车轮还断裂了,在朱雀大街上摔了个屁股蹲,惹得一众大人嘲笑他是不是背地里惹上了什么风月官司遭了报复。</p>
可怜礼部侍郎孙子都能说话了,还要在同僚跟前摊上这么一桩玩笑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