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受了封后，就让他们走了。”杨冬回道。</p>
她立下那么大的军功，拖了她三个月，虽然她不说，换谁心里没怨气。</p>
怪不得她甩脸色。</p>
李怀便对楼小碗吩咐道：“让凉城驿站招待他们一夜，明早派人送他们出关。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楼小碗点头。</p>
李怀找花清月要了一壶好酒，让厨子备上一桌子好菜，便去找杨凌云了。</p>
自从有了花清月，王庭也热闹了些许，在上官的授意下，新建了一些房子，招募了一部分婢女和厨子。</p>
就连上官和小碗她们，也有了新的住所，虽然不大，总归是正儿八经的房子。</p>
再也不指望凉王宫能很快建成了。</p>
但是李怀的大帐篷还在。</p>
凉城最穷酸的一块，竟然是王庭，这说出去谁敢信。</p>
李怀来到杨凌云住所的时候，她正在泡澡，于是他也脱了衣服，泡了进去。</p>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杨凌云瞟了他一眼。</p>
李怀点头，“预料之中的事，你既然不喜欢热闹，我就不给你摆宴席了，待会我敬你几杯，算是给你道喜。”</p>
这些虚的，杨凌云本就不在意。</p>
她要说的也不是这个。</p>
“四皇子回洛阳了。”杨凌云默默的说道。</p>
国不可一日无君，军不可一日无主，既然四皇子走了，她也就该回长城了。</p>
李怀心中顿时有无限的不舍，但没有表现出来，装作平淡的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走？”</p>
“明天。”杨凌云向来雷厉风行，办事绝不拖拉，兵部给她表达意思后，她当即答应明天回长城。</p>
也就是说，她这是住在凉城的最后一夜了。</p>
他们已经很多年，没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了。</p>
“我送你。”</p>
李怀默默的说道。</p>
这时。</p>
饭菜送到了外面。</p>
“先吃饭吧。”杨凌云站了起来，水珠如珍珠一样，从她身上滚落。</p>
果然只要人美，那她身上的一切都好看。</p>
李怀虽是看过了无数次，但依旧每一次，都会让他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偏心。</p>
同时也会让他心中澎湃，甚至于让他有几分龌龊的心思，不对，这怎么能算是龌龊呢。</p>
明明就是你情我愿……等等，你情我愿？</p>
李怀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！</p>
他也跟着站了起来，穿好衣服，两人便去吃饭，花清月更是准备一壶长安带过来的老黄酒，快赶上十八年女儿红了。</p>
李怀心里有了邪念，看杨凌云的眼神再也无法保持自然，手忙脚乱的摆放着碗筷，总是做着重复的动作。</p>
活似一个贼！</p>
惊奇的是，杨凌云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，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察觉，还是故意装的。</p>
李怀知道自己不能乱想，可控制不住，便就提起酒壶，瞒倒两杯。</p>
“我先敬你一杯，祝你喜提侯爵，天下第一位女侯爵，必定青史留名！”</p>
“谢谢。”</p>
杨凌云捧起酒杯，本不想喝完的，看李怀仰头喝干了，她也只好喝尽一杯。</p>
“再来一杯，这杯算是给你践行，明天不一定有时间给你摆酒践行，现在先喝了。”李怀提起第二杯酒说道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杨凌云又被迫喝了一杯。</p>
“第三杯……额，敬今晚夜色！”李怀找不到祝酒词了，胡编乱造了一个。</p>
反正他现在就是想喝酒。</p>
很快。</p>
一壶老黄酒就见底了。</p>
“怎么这么快就没了，我再去找花清月要一壶。”李怀说着就要起身。</p>
杨凌云一把按住了他，脸色熏红的说道：“不用了，李怀，其实……我……”</p>
砰！</p>
话没说完。</p>
她一头倒在了桌子上。</p>
李怀愣了一会，猛的一拍大腿，暗道：“简直是一头猪，给她喝那么多酒干嘛，她什么酒量，你难道不知道吗？”</p>
白白错失良机。</p>
但是这样也好，他也能减轻几分负罪感，真的就像是做贼一样，这样的心理，除了在杨凌云身上会发生，李怀面向任何女人，都能保持淡然。</p>
把她抱到床上，被子盖子胸口，就准备出去，负罪感是没了，但空虚还在。</p>
正巧在门口遇上杨冬。</p>
杨冬迎上李怀的眼神，顿时明白了许多，不屑的道：“有贼心，没贼胆！”</p>
反正逃不掉了，还不能让人说几句？</p>
刷！</p>
李怀一把将她拖了进去，让她看看，自己到底有没有‘贼胆’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