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。</p>
容卿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，不想错过他任何一闪而过的情愫。</p>
仿佛读懂了他的心，她眯着眼睛，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吗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那就亲我一口。”这就是你给我最好的回答。</p>
她面不改色，对于亲吻已经没了最初的羞赧。</p>
顾晗舟闭口不言，一动不动，宛若一尊雕塑。</p>
四下寂静无言，暧昧的气氛随着温泉的蒸气上升，在两人心中甩出一把把小钩子，痒痒的，充满悸动。</p>
顾晗舟松开了她，才发现她除却一件朱砂红的肚兜，什么都没穿。</p>
他的脸庞在一瞬间爆红，慌忙朝着温泉的另一端绕过去，心跳如擂鼓。</p>
那件绣着荷花莲蓬的红肚兜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</p>
容卿卿茫然地看着他走去另一边，倒是没跟过去。她垂下脑袋整理了一下肚兜，以防不经意泄露春光。</p>
她整理完后，呲着牙傻乐，“顾晗舟，你跑那么远做什么，我都要看不见你啦！”</p>
薄薄的烟雾缭绕，隔在两人之间，模糊了视线，叫她看不真切。</p>
顾晗舟匆匆回头望了一眼，再次被她那红肚兜刺痛了眼，他心里循环往复地念着“非礼勿视”。</p>
他们虽然早已成婚，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。</p>
他从小到大，身边都没有女孩子萦绕。</p>
他咬咬牙，强自镇定，“卿卿，你快点沐浴，我们得早些回去，没有闲工夫瞎闹。”</p>
容卿卿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没了下文。</p>
她知道，他心里牵挂的事情太多。</p>
顾晗舟阖上双眼，耳边却清晰地传来哗哗的水声，以及容卿卿轻轻哼出的小调。</p>
他侧耳细听片刻，又是那首春日宴。</p>
她真的很喜欢。</p>
容卿卿速战速决，她哗啦一声出水，走上岸将衣服一件件穿好，“我洗完了，你好了没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顾晗舟将外袍披在身上，湿哒哒地朝地面淌着水，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片水渍。</p>
容卿卿此时才愈加懊悔，她蹩着秀眉，跟在他身后打量着他，“你冷不冷？”</p>
“快些走，便不冷。”</p>
“那我们快点回去换衣服。”</p>
容卿卿牵上他的手就朝广平殿的方向跑。</p>
她貌似比他还要急切。</p>
到现在，她才明白顾晗舟做那么多前戏给她脱衣服，是为何。</p>
他想得比她深远，而她如今还不那么会照顾人。</p>
容卿卿感觉秋风一阵阵朝袖口里面灌进来，她缩了缩脖子，却霎时间顿住了脚步。</p>
她三下五除二地将外袍脱下来，不容拒绝地给顾晗舟穿上。</p>
“忍忍，回去就更衣。”</p>
听着她宽慰的言语，顾晗舟有一瞬间的失神。</p>
他穿着她的衣服，短了一大截，却感觉十分暖和，比待在温泉里面更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