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顿了顿，又偷偷看了看顾霆琛的脸，踌躇道。</p>
“就是……我想知道在你们顾氏实习有没有薪资，薪资多少，能什么时候发呢？”</p>
男人一张脸阴沉下来，一瞬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。</p>
这女人明明前一秒还对着他抽抽噎噎，表现出一副因出卖身体而后悔惭愧的模样，结果如今她脸上的泪痕犹在，却可以这么快的切入到另外一种要钱的状态了。</p>
钱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吗？</p>
可以卖身，可以上门索要，可以不要脸面。</p>
方才被压抑的怒气尽数涌现，男人盯着她，一双眼如淬寒冰。</p>
“怎么？你今天找程家要了一天的钱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？”</p>
男人的神情冰寒，说出来的话更是令人心冷。</p>
苏溪忙解释：“我都说我没有……”</p>
“还是说，你卖身的钱太少，维持不了你的生计？”</p>
男人根本就没打算听她的辩解，他的讥讽一句连着一句，句句直戳着人的心脏。</p>
苏溪脸色煞白，原本解释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咽喉里，一句都说不出口了。</p>
看她又要哭，男人心中一点儿怜惜都没有，反而神情愈发的冰冷。</p>
他步步紧逼，继续嘲弄。</p>
“刚刚说你没有什么？没有卖身，还是没有拿钱？”</p>
“我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，什么都没有……”</p>
苏溪本不想在他面前流泪，但是男人残忍的话语简直如刀子一般，字字句句都在割着她的心尖肉。</p>
她觉得自己在顾霆琛面前仿佛已经没有自尊了。</p>
望着身侧的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，顾霆琛死死捏着方向盘，心中萦绕着一股无名的烦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