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们纷纷顿在原地，不敢再轻举妄动。</p>
收回视线，司珏准备带自家小姑娘离开。</p>
走至一半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</p>
“等等！”</p>
艾薇儿提着裙摆，毫无形象的跑了过来。</p>
司珏并未理睬。</p>
他牵着自家小姑娘的手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。</p>
被忽视的艾薇儿咬了咬牙，加快速度挡在两人身前。</p>
司珏脚步一顿。</p>
惜字如金道：“让开。”</p>
艾薇儿却执拗的不愿让步。</p>
她看了眼岁念，眼底尽是不甘。</p>
紧握着手中的折扇颤声问：“王，您为何不愿选择我？</p>
我可是追随了您数万年，您最最忠诚的信徒。</p>
那个人类到底哪里比我好？竟值得您弃我于不顾？”</p>
艾薇儿一副受伤的表情。</p>
活像是与恋人苦恋多年却惨遭抛弃的正宫。</p>
可司珏只蹙了蹙眉。</p>
不解的问：“我认识你吗？”</p>
话落，空气都跟着凝滞了一瞬。</p>
艾薇儿表情龟裂。</p>
似是没想到自己上窜下跳了那么多年，却连名字都没被记住。</p>
反转来的太快，岁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</p>
这时，司珏再度开口。</p>
语气客气疏离：“麻烦让开。”</p>
艾薇儿紧咬着唇，满脸不甘，并不想让开。</p>
却终是没能抗过本能。</p>
在司珏开口的刹那，身体不受控制的移向另一边。</p>
没了挡路的人后，司珏继续牵着自家小姑娘往外走。</p>
快走至门外时，身后猛地响起艾薇儿的声音。</p>
“人族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！</p>
我等得起！”</p>
岁念动作一顿，侧身看了一眼。</p>
却只看到被合上的大门。</p>
岁念知道，艾薇儿那句话是对她说的。</p>
收回视线，岁念侧身看了眼司珏。</p>
故意问：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？</p>
觉得我寿命短暂，打算玩玩就走？”</p>
话落，小狗肉眼可见的一慌。</p>
抱着她无措的解释道：“念念，我从未这么想过。”</p>
小狗紧张的模样格外有趣。</p>
岁念压下笑意，故意逗弄道：“真的吗？你怎么证明你没撒谎？”</p>
司珏抿了抿唇，轻声道：“我们可以结契。</p>
结契后，我与你可以共享生命。”</p>
结契？</p>
岁念听过这个说法。</p>
一般来说，血族有一次转化眷属的机会。</p>
被转化后，眷属可以同血族共享生命。</p>
这里所说的眷属，也就是俗称的血仆。</p>
依附于血族而生的附庸，地位极低。</p>
岁念眉梢微挑，问：“你想让我做你的血仆？”</p>
她可不想做他人的附庸。</p>
如果真要那样，还不如早早结束这个位面去下一个世界。</p>
话落，司珏摇了摇头。</p>
温声解释道：“共享生命的方法不止一个。”</p>
岁念有些好奇。</p>
问：“还有别的方法？”</p>
她怎么没听系统说过。</p>
司珏低垂着眸，不疾不徐的向她解释。</p>
结契又称主仆契约。</p>
契约达成后，一方可以与另一方共享生命。</p>
但契约并不是单向的。</p>
如果想，人族也可以做血族的主人。</p>
只是血族大多傲慢。</p>
因从未有人逆转过契约，这件事也就逐渐被人遗忘。</p>
话落，岁念手背一热。</p>
少年执起她的手，近乎虔诚的在手背落下一吻。</p>
轻声道：“念念，要做我的主人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