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屈、愤慨，想要杀人，却又没有那个胆量，也没有任何胜算。</p>
与一人为敌，可以一战。</p>
与万人为敌，亦可以一战。</p>
但与十一人为敌，就只有俯首听命的份。</p>
为首的主教很清楚，在其他十一人达成一致的刹那，他除了认下外没有别的选择。</p>
别挣扎，挣扎不过不说，越挣扎可能越不幸。</p>
被逼到这个份上确实很憋屈，但认清了这个事实，接受了这个现实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。</p>
左右挣扎不了，拒绝不掉，除了面对外，没有别的选择。</p>
为首的主教，强压下心中的愤慨，竭力保持自己神殿主教的气度：“身为众主教之首，我责无旁贷。”</p>
“那就劳烦耀日主教了。”其他主教自然看得出，为首的主教有多不情愿，但他的意愿并不重要。</p>
他们十一人达成了一致，为首的主教情不情愿又能如何，还能同时报复他们十一人不成。</p>
“恭送耀日主教。”迟则生变，其他十一位主教，不想冒一点险。既然为首的主教应了，那就赶紧去爬了。</p>
三跪九叩……爬近两千个台阶，来回九次。</p>
希望爬完后，他的双腿还好。</p>
“愿神的圣光普照你。”其他十一位</p>
主教，如同约好一般，右手放在心口，微微欠身祝福为首主教。</p>
这一次，他们是真的祝福，不是为了神殿的形象。</p>
“神与我同在！”其他十一位主教的祝福，在为首主教看来却只觉得嘲讽。</p>
牺牲了他，还在这里摆出圣人之姿，简直不能更小人。</p>
等着，等到苏云七这三个外人走了，他必要这十一人好看。</p>
为首的主教带着满腹怨气拾级而上，如苏云七所要求的那般，三跪九拜。</p>
在台阶上跪拜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尤其被一群人盯着，那感觉……</p>
为首主教只觉得如芒在背，恨不能立刻消失。</p>
他没那个能力，让苏云七一行人消失，那就只能让自己消失了。</p>
为了不再被苏云七他们盯着，为首的主教加快了速度，看着很是矫健。</p>
谢三一脸钦佩：“神殿主教果然虔诚，看这三跪九拜的动作，想来平时没少三跪九拜。”</p>
其他十一位主教怔了一下，随即齐齐看向谢三，那眼神……仿佛在问谢三：你是不是眼瞎？</p>
“难道不是？”谢三无辜地反问。</p>
十一位主教愣了一下，咬牙切齿：“当然是！”</p>
自己立下的人设，就是跪着也要维持住！</p>
……</p>
杀了为首主教这只鸡儆猴后，余下的十一位主教老实多了，再不敢耍什么花招，老老实实地带着苏云七走出墙壁，走最近的路去取圣水。</p>
“早这样，不就完事。”谢三从墙壁里走出来，重见光明，狠狠地呼了口气。</p>
墙壁内虽然通风不错，还有夜明珠照明，但人被关在里面仍旧觉得憋闷。</p>
尤其是这么多人，一直在爬楼梯，气息浑浊，更加让人难受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