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长老！”</p>
不少郑族将士见此一幕，失声惊呼。</p>
心中的绝望更甚。</p>
强如太上长老，尚且不是对方一击之敌，更何况他们？</p>
“难道我郑族的气数，真的要尽了吗？”</p>
大法官脸色难看无比，声音之中，夹杂着悲悯。</p>
“一个眼神……这就是圣人之力吗？”</p>
郑空脸色，此刻也是阴沉无比。</p>
一种深深的无力感，笼罩在心头。</p>
他修炼多年，终于有了半步乾坤的修为。</p>
距离那无上的乾坤境，也就差了些许而已。</p>
然而，纵然达到半步乾坤，在圣人面前，也都是蝼蚁。</p>
郑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。</p>
血圣这一击，不仅让他身受重伤，道心都有了些崩溃之势。</p>
而那血圣，在一击重创太上长老郑空之后，并未再动手。</p>
而是偏头看向郑直。</p>
一双眸子之中，夹杂着些许戏谑。</p>
见郑直的脸上同样布满凝重，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：“小子，绝望吗？”</p>
“你不是自称靠山多吗？”</p>
血圣大笑，缓步朝着郑直靠近：“此时此刻，你的靠山，又在哪里呢？”</p>
“换而言之，本圣今日要斩你，谁又能阻呢？”</p>
闻言，郑直没有说话。</p>
因为他，无话反驳。</p>
而就在此时，钟馗的声音，却在他耳旁响起：“我倾尽全力，可保你安然逃离。”</p>
听得出来，钟馗的声音，充满了凝重。</p>
“保我安然逃离？”</p>
郑直微微一愣，但很快便是听出钟馗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：“那他们岂不是……”</p>
钟馗这话，意思很明显。</p>
那就是她拼尽全力，可保护郑直性命。</p>
可郑族这些人，包括这一号墟城的所有人，都难逃必死之局。</p>
“现实如此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愁没柴烧。”</p>
钟馗微微一叹。</p>
声音之中，夹杂着些许无奈。</p>
郑直脸色阴晴不定。</p>
似是在纠结，又似在抉择。</p>
而这时，钟馗又道：“以后变强了，再为你的族人报仇。”</p>
钟馗之言，相当于直接给郑族，判了死刑。</p>
事实也是如此。</p>
就目前来看，郑族，确实有些回天乏术。</p>
一尊半圣，足以给这个古老的大家族，带来毁灭……</p>
哪怕这郑族之中，还有不少隐藏起来的强者。</p>
就比如说那族墓之中的诸多未死去的活化石。</p>
可这些强者，在血圣面前，一样翻不起多少浪来。</p>
除非这郑族之中，也有半圣级别的存在。</p>
而这，显然是不太可能。</p>
“蝼蚁，受死吧！”</p>
血圣不再多言。</p>
手掌一挥。</p>
“太上长老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