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三天的高烧后,荆然照常去上学,照常是木偶一样面无表情,无声的上课、下课,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言不发。
一年前荆然害了一场大病,她渐渐的感觉呼吸越来越吃力,而她的母亲和继父正忙着三不五时去医院治疗他们自己的病,因此拖到荆然开始出现窒息晕倒才被送医治疗。切开气道做了手术后荆然便失声了,尽管那家小医院的大夫没有说会一辈子说不出话,但也表明有这个可能,要看恢复的效果。
幸运的是荆然半年前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,可是她不想说,宁愿就这样当一个哑巴。她也没有被安排去残疾人学校,反正她的母亲压根没想过她上大学的事。
周围同学们各自地说笑打闹,好像注意不到荆然的存在,也没有人跟她说话,目光甚至会绕着她走。之前一个女生在荆然的饭里藏了一块灯泡碎片,然后一群同学都暗自看热闹,可谁知荆然吃到玻璃后还没等他们开始笑,就一下把玻璃咬碎了,然后继续咀嚼,血水顺着嘴唇往下淌,可她仍旧不停,仿佛没有痛感。
最后有同学被吓哭了跑出去。
事后荆然的嘴里缝了针,满口都是伤口,老师和校领导都被惊动,那个女生直接被记大过,女生的家长还被荆然母亲讹了一大笔医药费。
从那以后没人敢再欺负荆然,而是彻底把她当成了一个空气,仿佛她不存在一般,只是偶尔在背后提到的时候,说她脑子有问题。
在覃岩没出现的时候,荆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开口说一句话了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