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的门立马就打开了。
“如果你不能好好待着,那你还是出去找别人借宿吧!”那人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客气,但是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意思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钱真翔微微将两手抬起,做出投降的姿势,然后去猫着腰滚回了自己屋子。
诸葛青没在说什么,只一个旋身就跳上了房顶,然后在那里打坐良久,见屋子里那道气息正躺在床上,这才放心的离开。
而房间里,狗子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幔,床幔是粉色的,半透明的材质,如果女子住在这里,那真是梦幻极了,可惜这里面住了一个臭男人,还是一个连脸都比不过别人的臭男人。
他枕着双手数着床幔的格子,一、二、三……
房间里传来轻微的鼾声,诸葛青这才离开了院门儿,坐在石凳上拿出了藏起来的宝剑。
抱起酒坛仰头一口,然后尽数喷在磨刀石之上。
那宝剑看着锋利的很,根本就不需要磨刀石的打磨,可他依旧一丝不苟地磨着。
这磨刀石常用的地方凹陷了一块儿,宣告着他在这里磨剑已经好久了。
突然,诸葛轻耳朵一动,停下了磨刀的动作,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倏然看向了钱真翔院落的方向。
只见三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那院墙上跳下来,举起了手中的刀剑,看着诸葛轻蓄势待发。
“他是你们的人?”诸葛轻没有动作,腰杆笔直的坐在那里问道。
黑衣人们对视一眼说道:““我们不认识。”
“嗯?还真有奇葩能闯进我的院子?哈哈哈!”说着猛地一拍大腿,搁在那里的常见被震起,他左手一伸就把剑抓在手,然后极其缓慢的站起来。
“今天的血,希望像以前一样香!”他向摸着情人的躯体一般摸着那把剑的纹路,表情像是轻声呢喃着情话。
陡然,他眼神一寒,以势如破竹之势冲了过去,那几个黑衣人的反应速度也是奇快,他们瞬间就刀剑相。
兵器碰触的啪啪声,还有剑光划过躯体的噗嗤,隐忍而又沉闷的吼叫,被击中之后的闷哼。
诸葛轻轻松极了,像这种刺客每天夜里都要来好几波,他早就把这些人的武功套路摸得个一清二楚,自然也知道他们背后都是些什么人,之所以这么容易就把那个看起来很普通,但是那劲儿很强的男人留下,还不是因为他误以为那人与这些人是一伙的。
他有条不紊接着招数,每一招都抵挡的刚刚好,既不伤他们分毫,也不让自己落于下风,偶尔还能伸手接下几支暗箭。
这些人的血,一点儿都不能浪费,而他们身上最有用的血,当然是划破脖颈时喷涌而出的那一汪。
他执着于那个地方的血,所以他手里出招皆是往那个地方去,只要给他一个机会,他就能一剑抹了你的脖子。
至于其他的杀人方式,他不屑于去做。
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,他们来的人太少了,搞得后来诸葛轻已经没有了玩的兴致,这个才使出了最快的速度,几乎是瞬间就连接着抹了三个人的脖子,最后还剩下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。
他看了看倒下的同伴,心里暗恨,然后不得不遁走。
诸葛轻没去追,他的剑已经吃饱了!
于是他又走回去坐下,立马有几个仆人从别院儿里走过来,他们手里提着桶拿着布,还有几个健壮的家丁把尸体抬走。
姑娘们打扫完血迹就离开了,院子里又恢复了冷清,只有诸葛轻一成不变的坐在那里磨剑。
而此处的风波声响一点儿也没有被狗子听见,他刚买了人形丹,这时正享受着久违的用人的身体来睡觉的感觉。
夜深,世界安静下来,而从未停歇的风波正马不停蹄地降临了武林城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