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只是看着程栀那张消瘦不堪，却依旧漂亮的脸，就恨不得用尽一切手段，把她彻底踩在脚下！</p>
“那你呢？”程栀抬起下巴，神情不卑不亢，“不属于你的东西，你拿在手里心不慌吗？”</p>
被戳中痛脚，程灵珊恨恨瞪着她，“事到如今，你还想摆你大小姐的架子教训人？不要以为临远哥哥还把你放在身边，你就有翻身的机会！你永远都是杀人犯的女儿！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肮脏的头衔！”</p>
“闭嘴！我爸爸没有杀人！”</p>
程栀心底刺痛，面色越发苍白，唇角的血，也更加触目惊心。</p>
为什么总有人要提醒她这一点？</p>
她真的受够了！</p>
“哎呀？你急了啊？恼羞成怒？终于不装可怜了？”程灵珊改怒为笑，得意之色跃上眉梢。</p>
她就爱看从小被人夸到大的程栀伤心、失态，最好崩溃大哭！</p>
可程栀没有。</p>
那一句从没人信的、苍白无力的辩解之后，她就收敛起全幅情绪，拎起清洁桶准备离开。</p>
这么争吵下去有什么意义？</p>
爸爸还是在牢里，她也还是没有探求到半分真相。</p>
只是白费力气。</p>
而伸手拉开门扇的那一刻，她手里的东西忽然坠地。</p>
水倾覆，霍临远站在门外不动，抬眸时，神情似笑非笑。</p>
“临远哥哥！”程灵珊同样吓了一跳，勉强扯出的笑容僵硬又难看。</p>
找程栀这件事，她没有问过他。</p>
不知道，会不会惹他生气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