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oy正要说话。</p>
沈漾忽然大声朝床上说：“霍临远出事了！”</p>
病床上的程栀指尖动了一下，眼睛费力掀开一条缝隙，嘴唇也嚅动一下。</p>
不过没来得及说什么，她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虚弱，意识飘散，倦倦睡了过去。</p>
沈漾肩头挨了女友一巴掌，没在意，只是回头看眼霍临远躺着的沙发。</p>
在这一刻，他忽然体悟到，为什么霍临远非程栀不可。</p>
宁愿死也不放手。</p>
除了程栀，真的再没有人那么在意他了。</p>
……</p>
程望被带到医院时，病房里只有Joy。</p>
欧琴不舒服，梁杰顺道拽她去做检查了。</p>
沈漾则在隔壁照看霍临远。</p>
昏过去的人吐过两次，总得擦洗换衣服，还有喂药之类。</p>
“小妈咪……”程望一进去就瘪嘴，眼眶红红的，无声掉泪珠子。</p>
Joy很久没抱过他，见他的样子，整颗心都揪着，赶忙弯腰把他抱进怀里。</p>
“辛苦你跑一趟了。”她道谢。</p>
崔云尚礼貌摇头，一整颗心都挂在程栀身上。</p>
“小栀。”他去到床边，到医院许久，这会儿才能认真看看她的脸。</p>
没有血色，更没有生气，整个人像落在石头上的积雪。</p>
“起来咯，BB在哭了，他好想你。”他压下担忧，小声哄她。</p>
Joy把抽抽噎噎的小朋友抱到床边，“妈妈，呜呜，我不要你死……”</p>
说到“死”字，就像触碰到什么开关。</p>
程望的哭声骤然变大，几乎是在嚎叫。</p>
“宝宝宝宝，妈妈不会死……”Joy赶紧哄，这一层还住有别人，虽然距离很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