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只是生病，睡着了。”崔云尚也过来帮忙。</p>
第一次遇到程望这种哭法，两人都手忙脚乱。</p>
“我要妈妈！呜哇——要妈妈！”程望依旧害怕，朝昏睡的程栀伸手。</p>
像是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哭声，程栀眉心皱起纹路。</p>
紧跟着，慢慢睁开眼睛。</p>
程望哭声戛然而止。</p>
他知道自己那样嚎啕大哭，会把妈妈吓坏。</p>
只是他忍不住地抽气，大滴大滴的眼泪也还在往下落。</p>
程栀头很晕，眼皮上有烧灼感，浑身都在疼，尤其肚子和双腿。</p>
“小望，别怕。”她勉强出声，眼前还有些模糊，声音沙哑不堪。</p>
果然是不想醒。</p>
Joy长出一口气，精神放松下来，过去把程望放在她身边。</p>
“妈妈……”程望带着鼻音撒娇，撅起屁股过去，蹭了程栀一脸的鼻涕和眼泪。</p>
程栀慢慢能看清楚了，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替宝宝擦眼泪。</p>
“凉，我替你暖。”程望红肿着眼睛，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肚皮附近的衣服里塞。</p>
程栀虚软一笑，手退出来，“会着凉拉肚子，你用手捂着，也可以暖。”</p>
于是程望从她脚头小心爬过去另一边，帮她暖手去了。</p>
哄好了儿子，程栀看向病床边站着的两个人。</p>
“又当病号啦。”她自我调侃，回忆起在公司的遭遇，眼神黯淡几分。</p>
Joy顺着她，“你以为很光荣啊？快点好起来听到没有？”</p>
“嗯。”程栀缓慢眨着眼睛，“我睡了多久？”</p>
崔云尚回：“一天一夜还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