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怔，程栀看床头柜，想找手机。</p>
“外面的事不用管，没有很糟糕，你先把烧退下去，伤养好，什么都别想，大家都在呢。”</p>
Joy嘴上这么说，还是从床头柜里找出她的包，从里面摸出手机。</p>
这时候，崔云尚的电话响了起来。</p>
他掏出来看一眼，抱歉地看看程栀和Joy，转身出去接电话。</p>
“姑姑，我晚点再去见你。”</p>
“是不是要我让你爹地叫人接你？”崔美玲前边被挂了好几个电话，心里很不高兴。</p>
崔云尚皱眉，走到窗边压低声音，“小姑姑，你一定要这样吗？”</p>
“你当我害你么？我是在救你！”崔美玲重重呼气，“一小时内我要见到你，不然我亲自过去接你，就这样。”</p>
“姑姑……”崔云尚看眼电话，不想程栀这时候被打扰，只能回去病房，告辞离开。</p>
程栀对背后发生的事情无所察觉。</p>
喝过水，吃过流食之后，她头脑越发清醒，慢慢就回忆起很多人、事和言语。</p>
昏睡期间，她其实知道身边有人在说话。</p>
也记得霍临远倒下去时，带着椅子一起发出的动静。</p>
她硬撑着起身按铃时，和地上的他有过一瞬间的对视。</p>
但很快，他眸光散开，失去了意识。</p>
“Joy，”犹豫再三，程栀还是开口问：“霍临远他……”</p>
“你还要提他！”Joy气不打一处来。</p>
程望困困地揉眼睛，嘴里叫着“小妈咪别气”。</p>
“没有，我脾气最好了。”Joy哄他。</p>
程栀看过去，“困了，就睡一会儿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