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刨除其他，他的紧张，让她不太自在，心里也很不舒服。</p>
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。</p>
“没事，走吧。”她说。</p>
上车后，程望跪立在座子上，扒拉着程栀手臂小声问：“妈妈，我们和怪叔叔一起啊？他怎么不在后面那个车车里？”</p>
上次看瀑布，他就是跟在后面。</p>
这次不一样，这次都坐到旁边了，他一转头就能看到。</p>
“后面的车满了。”霍临远冷不丁开口。</p>
程望“啪”一下双手捂住嘴巴，转头去看他。</p>
见他闭着眼睛，像是要睡觉，程望才松懈肩膀。</p>
程栀看他鬼头鬼脑的样子挺有意思，捏捏他白里泛红的脸蛋。</p>
她这副仿佛会漏风的身体，几年下来都是一个样子，好在，宝宝跟她不一样，他正在变得健康，健壮。</p>
“妈妈。”</p>
程望还想说悄悄话，伸手要妈妈抱。</p>
下一刻，他迷你版的水桶腰上绕过有力的手臂，把他捞过去，和妈妈隔开一个座位的距离。</p>
“睡一会，大家都很累。”霍临远开口。</p>
程望屁股下坐着男人有点硬的大腿，脚跟垂在男人膝盖附近。</p>
他左右动动黑葡萄一样的瞳仁，不情不愿往后一靠。</p>
他看得出来，妈妈脸色精神都不好，怪叔叔眼眶整个都发黑。</p>
“你不许，坐过去妈妈那边。”程望闭上眼睛嘟囔。</p>
霍临远睁眼看他，下一刻又重新合上眼帘，“嗯。”</p>
程栀在另一侧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姿势和轮廓，心里轻轻叹了口气。</p>
如果霍临远现在注意到宝宝，发现了他们的关系。</p>
他会怎么做？</p>
汽车短暂鸣笛，程栀侧脸靠向车座边缘，视线移向沿途一晃而过的街景。</p>
不管怎么样，霍临远当不了一个好爸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