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扬的歌声被腥咸的海风裹挟着，似乎要飘向岛上的各个角落。</p>
“妈妈，我也会唱歌。”程望跟着不远处打拍子的几人摇头晃脑。</p>
程栀一觉睡醒，身体轻松很多，闻言笑着夸他。</p>
献宝一样，程望松开她退后几步，手掌碰触心口，像模像样地朝她行一个绅士礼。</p>
程栀微微讶然，紧跟着笑意更深，转身蹲在他面前，托着下巴，做聆听状。</p>
“脸侧轻轻鼓掌。</p>
程望点点头，肉感的嘴唇开合，开始唱小螺号。</p>
程栀脸上一直带笑，认认真真听自家宝贝儿子，奶声奶气地跑调。</p>
末了，还能昧着良心夸“唱得好”。</p>
然后抱着开开心心奔过来的宝宝，和他笑作一团。</p>
一步外，霍临远一直垂眸看着母子二人，瞳色幽幽，难得出神。</p>
如果当年有个孩子。</p>
他会不会更早看清自己？</p>
她会不会不舍得离开？</p>
他们会不会走向不一样的结局……</p>
察觉到自己一直被人盯着，程栀转头。</p>
留意到霍临远目光中的若有所思，她下意识起身，挡住了程望。</p>
她不知道程望的身份曝光后，他会怎么做。</p>
她不敢赌。</p>
虽然残忍，但她目前仍旧希望，父子二人最好永远不要相认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霍临远走近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紧张，抬手轻抚她被海风吹凉的脸颊。</p>
摇摇头，程栀垂眸看向程望，“去玩沙子好不好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