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。”霍临远催促。</p>
程栀不想露怯，随便抓了个脑海里闪过的词。</p>
“去喂猴子。”</p>
霍临远“嗯”了一声，但并不好糊弄。</p>
“才去喂过猴子，明天又去？”</p>
程栀不说话了，有点想直接挂电话。</p>
他人不在这，对她的行踪却了如指掌。</p>
不过也不意外，毕竟就连带她去后山的闫富生，都是先问过他，才来见她。</p>
“老板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电话那头出现陌生的嗓音。</p>
霍临远叮嘱两句，程栀默默挂了电话。</p>
放下手机，她看看手里的画稿，又转头看了会趴在地毯上，沉迷拼图的程望。</p>
拼图是初上岛时买的，今早拆开之后，程望爱不释手。</p>
“妈妈？”程望抬头。</p>
程栀笑了笑，“玩一会起来走一走，小心脖子痛。”</p>
“好！”程望大声答应，立马起身绕着客厅跑一圈，再回到原地，撅着屁股趴回拼图边。</p>
程栀失笑，仰起头重新靠在沙发上，望着吊顶，渐渐有点犯困。</p>
她最近胃口不好，但特别能睡。</p>
佣人已经对她有所了解，见状，轻手轻脚绕过沙发，去阳台取晒饱了日光的薄毯。</p>
过了一会回来，沙发上纤瘦苍白的人，就已经睡着了。</p>
直到这时候，佣人才大着胆子多看她几眼。</p>
平时虽然程栀温柔好说话，但碍于她身边的霍临远，他们这些拿钱做工的，没几个敢盯着她看。</p>
次日，霍临远依旧没能回来。</p>
不过中午打了电话过来。</p>
当手机在餐厅的长桌上亮屏时，立刻被还在啃玉米的程望看到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