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得平静，但眼底沉黑如墨，明显已经记下这笔账。</p>
“太下流了！”程栀气道。</p>
“我来解决，你安心休息。”霍临远说。</p>
程栀抿唇，皱着眉心不说话，神情间除了不快，更多的是困扰。</p>
“早知道不说了。”霍临远起身，弯腰侧脸，亲她温软的脸颊。</p>
垂眸时，距离她怀里幼小却滚圆的程望很近，</p>
这样看孩子睡着、没有表情的眉眼，让他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</p>
可这种感觉从心尖上掠过太快，具体来自何处，他没来得及深想，就被程栀一手推开。</p>
也不算推。</p>
她不想动作太大惊醒程望，只是手掌抵住他胸膛用力而已。</p>
霍临远的身体几乎纹丝不动。</p>
两秒后，却主动后退半步，借着暧昧的灯光看她，用低醇磁性、充满蛊惑的嗓音说：“想碰你，是因为喜欢，因为爱，情不自禁，不为别的。”</p>
“我们相爱过，你能理解的，是不是？”</p>
热恋期时，只要他们同处一间屋子，她恨不能时刻挂在他身上。</p>
他对她，也从没客气过。</p>
他们接过无数次吻，探索过对方身体的每一处……</p>
程栀回想起什么，不看他。</p>
他太会玩弄人心。</p>
总是在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刻，冷不丁戳她一下。</p>
带她回忆起那些暧昧缠绵的点点滴滴。</p>
匆匆抱着宝宝起身，她快步走向楼梯。</p>
又怕摔倒，只能慢慢一级一级踩台阶。</p>
“明天需要早起，早点休息。”霍临远提醒。</p>
程栀没有回应，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，越走越高。</p>
霍临远往客厅走了几步，得微微仰头，才能一直看到她。</p>
等她身影不见，他垂眸回了几条消息，睫毛缝隙漏下一点光，映亮眼底很少见的笑意。</p>
那些澄清帖，还有他背后为维护修正她名誉所作出的努力，她看到了。</p>
所以她对他的不信任开始动摇。</p>
她的抗拒，就远没有之前那样清晰又坚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