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，就见程望虾米一样弓起身子，眉毛皱着。</p>
她照顾宝宝生病是最有经验的，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</p>
“是不是肚子疼？”她坐起身，趴在程望耳边问。</p>
程望迷迷糊糊快睡着了，忍不得难受，没几秒就开始小声哭。</p>
“等等，妈妈一会儿就回来。”程栀处理他贪凉很有经验，立即翻身下床去泡热毛巾。</p>
她一离开，程望的哭声一下大了起来。</p>
程栀听得心疼，手下动作越发麻利。</p>
这时候要是有热水袋是最好的，没有，就只能用垃圾袋包裹热毛巾充数。</p>
等她出了浴室，就见卧室门开着，霍临远已经走到床边。</p>
她顾不上理会他，快步过去替程望隔着衣服热敷。</p>
霍临远依旧没什么表情，人冷冷的，但眼底的情绪却是空白。</p>
罕见的有些茫然。</p>
“是因为甜筒？”</p>
他不是没有常识，只是在这一秒之前，从没有鲜明的意识到，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需要精心呵护照顾的脆弱小孩。</p>
程栀没好气，“不然呢？”</p>
忍了又忍，她还是忍不住抱怨：“他比别的孩子容易生病，我和你说过的。”</p>
霍临远记忆力很好，但他印象里没有这回事。</p>
不是说程栀记错了，他知道是因为他从没听进心里过。</p>
他嘴唇动了动，过去弯腰握住她被偏热的水，激得发红的手，“是我的错，我来吧。”</p>
程栀犹豫一下，让开位置给他。</p>
霍临远按着包裹垃圾袋的热毛巾，缓缓揉着，一手抬起手机拨电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