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派出所里，他见到了素面朝天、穿着土气的许迎珠。</p>
许迎珠看了他一眼，抿住嘴，故意不说话。</p>
警察问他，“这是你的女儿，许迎珠吗？”</p>
许嵘说“是”。</p>
警察又问许迎珠，“这是你的父亲吗？”</p>
两秒以后，许迎珠才“嗯”了一声，好像很不情愿。</p>
“她怎么会在这里？”许嵘问。</p>
“我们看她大半夜在天桥上，就把她带过来了。”警察道。</p>
“警察同志，麻烦你了。我就先把她领走了。”许嵘说着，就要过来拉许迎珠的手臂。许迎珠却身子一扭，躲开了他。</p>
“先不急。有些情况，我们要跟你了解一下。”警察说着，指了指边上的一张椅子，示意许嵘坐下。</p>
许嵘感到一头雾水，但还是坐了下来。</p>
他瞟了许迎珠一眼。许迎珠却抱着双膝，缩着身子，偏头往窗外看，不理会他。</p>
“你的女儿，是最近才来盛州的？”</p>
“是。”许嵘听见声音，回过神来，看向问话的警察。</p>
“之前她在哪里？”</p>
“在上海，跟她妈妈在一起。”</p>
“她妈妈呢？”</p>
“她妈妈病逝了。”</p>
“所以，她妈妈病逝后，她就来盛州，投奔你了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“你现在有一个妻子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“叫什么？”</p>
“苏燕清。”</p>
“她和许迎珠相处得如何？”</p>
许嵘沉默了下，又无意识地看了看许迎珠。</p>
这下，许迎珠也在看他。</p>
但许迎珠目光空洞，仿佛没有任何情绪。</p>
她有意隐藏着自己。</p>
“不好。”许嵘如实答。</p>
“有多不好？”</p>
许嵘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只能道，“就是挺不好的。”</p>
“听说，你们还殴打她？”警察又问。</p>
许嵘眉头微蹙。</p>
他已经大概揣摩出许迎珠的目的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