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逽长剑一横,月白长衫猎猎作响:“师妹小心!这些贼子用的是西域透骨钉!”
破空声骤起,三枚淬毒暗器擦着涂燕飞耳畔飞过,在沙地上腐蚀出三个焦黑孔洞。
那一刻,涂燕飞心中竟闪过一丝庆幸,庆幸受伤的不是“向天歌”。
她清叱一声,身形如惊鸿掠水,一招“有凤来仪”使出,软剑挽出七朵剑花。
剑光所及之处,马贼咽喉喷血如泉,温热的血珠溅上她的脸颊,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红光,却比不上她心中燃烧的那团火——为“向天歌”而战的火。
为首独眼龙见状,暴喝着挥刀劈来,刀锋带起的罡风竟将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。
古逽及时赶到,一招“太岳三青峰”拦住雁翎刀。
涂燕飞趁机旋身而上,剑尖直取独眼龙面门。
却见那贼首突然甩出链锤,铁索带着倒刺破空而来。
涂燕飞足尖点地倒飞而出,软剑划出弧线缠住链锤,借力荡向半空。
在那一刻,她的脑海中浮现出“向天歌”与敌激战时的英姿,心中涌起一股力量,让她无惧危险。
“小心!”古逽的惊呼被风沙吞没。
马贼阵中突然冲出五人,手持精钢盾牌组成“铁浮屠阵”,盾牌边缘的锯齿泛着蓝汪汪的剧毒。
涂燕飞瞳孔骤缩,衣袖一甩,两枚铁钉射出,正中两名马贼手腕。
惨叫声中,两名马贼手腕血肉模糊,经脉寸断。
涂燕飞看着这血腥的场景,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,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为“向天歌”守住这份侠义。
独眼龙见势不妙,突然吹响骨哨。沙丘后方涌出上百名贼兵,手中强弩齐发,箭矢如蝗。
涂燕飞大喝一声,长袖挥舞,凝出的气盾将箭矢尽数挡下,却听“咔嚓”脆响,气盾竟出现裂痕。
“他们用的是精铁破甲箭!”古逽挥剑格开飞来的暗器,衣袍已被划出数道血痕。
涂燕飞咬咬牙,软剑突然脱手飞出,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。
她玉手疾挥,一招“青鸾归巢”使出,剑柄上的红绸如灵蛇缠住马贼首领脖颈。
独眼龙瞪大独眼,拼命挣扎,却被勒得面色青紫。
她望着垂死挣扎的独眼龙,心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:我要变得更强,强到能与帮主您并肩!
“放箭!快放箭!”剩余马贼疯狂嘶吼。
涂燕飞足尖点地,在空中旋身三圈,避过密集箭雨。
她伸手召回软剑,剑身上已沾满鲜血。
她娇叱一声,一招“萧史乘龙”使出,软剑化作无数道光影,所到之处,马贼纷纷倒地,断肢残臂散落沙间。每一次挥剑,都像是在向“向天歌”证明:我可以,我能为帮主您守护这份侠义。
古逽长剑连刺,将最后一名马贼钉在骆驼背上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望向涂燕飞的目光中满是担忧:“师妹,你左肩……”
涂燕飞这才察觉左肩已被透骨钉擦伤,伤口处泛起诡异的黑色。
她强运内力,将毒素逼出体外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却笑着说:“不碍事。”
在她心中,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?只要能为“向天歌”守护好这丐帮西北分舵,一切都值得。
商队首领颤抖着上前,捧着金银财宝要致谢。
涂燕飞却摆了摆手,目光望向远方,声音轻柔而坚定:“我们丐帮以侠义为怀,抱打不平,只要老百姓平安喜乐就好!”
她知道,自己每一次为丐帮努力,都是在为“向天歌”努力,都是在向着“向天歌”的方向靠近。
这份情,这份念,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心底,随着每一次血战,每一次付出,愈发浓烈。
而这片陇原大地,见证着她的成长,也见证着她对“向天歌”永不褪色的情意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血色的余晖将沙丘染成修罗场。
涂燕飞望着满地狼藉,软剑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痕。
她知道,这只是西北分舵立足的开始,前方还有更多的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。
而她手中的剑,必将为丐帮、为“向天歌”在这片大漠中,劈开一条血路。
商队首领见涂燕飞不收钱财,不由千恩万谢。
涂燕飞却只笑道:“日后商队往来,挂一面青竹旗,便是丐帮的兄弟。”
陇原的风裹着细沙,轻轻抚过涂燕飞鬓角,她站在分舵高处,望着丝绸之路蜿蜒向远方,那些新添的青竹标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铁令牌,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想起那人掌心的温度,每一处据点的建立,每一个情报网的编织,都像是在为“向天歌”铺就归来的路。
兰州城内,“聚贤庄”赌场里红烛摇曳,骰子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涂燕飞倚在二楼雅间的雕花窗边,看着楼下三教九流推杯换盏,消息就在这喧闹中如春水般流入分舵。她知道,这繁华背后的每一条情报,都是在为丐帮变强、为“向天歌”添砖加瓦,而丐帮越强,她与“向天歌”的距离,似乎就更近了一些。
这日深夜,凉州百姓的哭嚎声打破了分舵的宁静。涂燕飞披着月光赶到前院,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老者,眼前却浮现出“向天歌”路见不平、仗义出手的模样。
“小师妹,这县令背后可是陕甘总督!”古逽拦在马前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涂燕飞回首,琉璃般的眸子映着冷月,坚定得如同磐石:“侠义之道,岂畏权贵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千钧。
天蚕功悄然运转,掌心银芒隐现,那一刻,涂燕飞仿佛看见“向天歌”站在身旁,带着不羁的笑,与她并肩作战。
县衙内,县令正搂着民女寻欢作乐,窗外银丝如电,瞬间捆绑了县令。
看着那贪官惊恐的眼神,涂燕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我要让这西北大地,再无欺压百姓之人,就像帮主您希望的那样。
三日后,百姓围堵辕门,呈上涂燕飞暗中收集的罪证。
当总督迫于压力革职查办县令时,西北百姓欢呼雀跃,“玉面观音”的称号传遍大街小巷。
涂燕飞站在分舵城头,听着百姓的赞誉,却只盼着这声音能随风传到那人耳边,要让“向天歌”知道,她在努力成为能与他并肩的人。
分舵演武场上,晨雾未散。
涂燕飞请得华山剑宗长老萧鹤龄坐镇,看着弟子们认真拆解新创的招式,她的思绪又飘远了。
萧鹤龄长剑如游龙,演示着“龙渊引凤”:“以柔劲化刚猛,正合你们丐帮打狗棒法的特性,虽然你们只学了打狗棒法的三招两式,但是,如果融入了华山剑法,对你们所学的三招两式又有了提升。”
涂燕飞眼望此情此景,想起“向天歌”施展降龙十八掌时的雄浑霸气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丐帮弟子的武功更上一层楼,这样,当“向天歌”再次踏上西北大地,看到的将是一个更强大的丐帮。
涂燕飞亲自拟定奖惩之法,每月比武优胜者可获玄铁令牌碎片。
演武场上,每日杀声震天,就连伙夫都偷学几招防身。
涂燕飞看着弟子们的热血与拼搏,仿佛看见丐帮未来的希望。
而这希望,是她为“向天歌”守护的梦。
夜幕降临,涂燕飞独倚分舵城楼。
远处,新筑的望哨灯火点点,宛如星河坠落人间。
涂燕飞摩挲着玄铁令牌,想起石飞扬离去时的身影,喃喃道:“向帮主,这西北分舵,我定叫它成为丐帮最坚固的屏障……”
风拂过她的脸庞,吹干了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,却吹不散她心中那份执着的思念与坚定的信念。
襄阳城的暮色裹挟着汉江湿气,将古城墙染成青灰色。
石飞扬拎着陆沉舟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,落地时衣袂未起半分尘埃,唯有腰间鹿皮袋微微发烫,似在呼应这座英雄古城残留的浩然之气。
陆沉舟被石飞扬这份轻功彻底征服,为了帮石飞扬收揽人才,特意领着石飞扬到襄阳城来拜会一些有名望的武林前辈。此刻,陆沉舟望着眼前朱漆斑驳的“天罡武馆”匾额,指尖微微发颤:“向帮主,沈常乐的‘天罡指’配合八卦方位,神出鬼没……”
“越是奇功,越要见识。”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,推门而入。
雕梁画栋间,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——厅中十余名弟子正在演练指法,青石地面竟被指力凿出蜂窝状凹痕。居中而立的沈常乐年近四旬,一袭月白长袍上绣着北斗七星,此刻正抚须冷笑:“陆沉舟,十年不见,倒学会带外人砸场子了?”
“沈掌门误会。”石飞扬踏前半步,抱拳时袖口滑落,露出掌心流转的晶光,“在下丐帮帮主向天歌,久仰天罡指威力,特请陆兄携带向某请来拜会。”
“丐帮?”骆金源的嗤笑从屏风后传来。
这位“风雷扇法”的掌门人手持乌光大扇踱出,扇面上“风卷残云”四个狂草墨迹未干,“叫花子也想招揽武林大派?不如先过了我兄弟这关!”
沈常乐突然踏罡步斗,指尖泛起青芒:“既如此,便让你见识天罡指的厉害!”
话音未落,十二道指影已封住石飞扬周身大穴,指风过处,木柱竟渗出细密血珠。
骆金源同时挥扇,“风摆杨柳”的柔劲裹着沈常乐的刚猛,形成阴阳相济的杀局。
石飞扬不闪不避,双掌推出“见龙在田”。金色龙影咆哮着撞碎指风,却见沈常乐身形诡异地消失在八卦阵中。“小心!”陆沉舟惊呼未绝,三道指影已从石飞扬背后突袭。
千钧一发之际,石飞扬的天蚕功银光暴涨,蚕丝如蛛网般缠住指劲,竟将沈常乐的内力反震而回。
骆金源见状,乌光大扇猛地展开:“风扫落叶!”扇影化作漫天刃风,所过之处,梁柱纷纷断裂。
石飞扬旋身跃起,“飞龙在天”的掌力与扇风相撞,爆鸣声震得瓦片纷飞。
沈常乐趁机欺近,“天罡破岳指”直取石飞扬面门,指尖离他眉心不过三寸时,却被一道银丝缠住腕脉。“好功夫!”石飞扬朗笑,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突然收缩,将沈常乐拉得踉跄前冲。
骆金源大喝一声,“风卷残云”全力施为,整座大厅瞬间被飓风笼罩。
石飞扬却在风暴中心立定,双掌推出“震惊百里”,雄浑掌力如惊涛骇浪,将扇风搅成碎片。
沈常乐突然咬破舌尖,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北斗图案:“天罡地煞阵!”
十二道指影与骆金源的扇影交织成死亡漩涡,所过之处,地面轰然塌陷。
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冷光,明玉功护体泛起玉色光芒,天蚕丝如银河倒泻,瞬间穿透漩涡中心。
骆金源的乌光大扇突然脱手飞出,被天蚕丝缠成废铁。沈常乐的指力也在蚕丝缠绕下寸寸崩解,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,面色惨白如纸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武功?”
到了这个年代,天下武林已经甚少有人知道明玉功了。
石飞扬收功而立,周身未沾半点尘土:“沈掌门的天罡指,骆掌门的风雷扇,皆是武林一绝。只是两位合则生隙,反倒失了威力。”
陆沉舟长舒一口气,上前道:“沈兄、骆兄,向帮主志在反清复明,若得二位相助……”
骆金源盯着石飞扬掌心若隐若现的银丝,突然将断扇掷在地上:“好!若你能接我全力三招,我风雷扇便入丐帮!”
沈常乐擦去嘴角血迹,眼中闪过不甘:“算我天罡指也奉陪!”石飞扬大笑,鹿皮袋上的铜铃震落檐角残雪:“请!”他周身气势暴涨,降龙十八掌的龙吟与天蚕功的嗡鸣交织。
骆金源暴喝一声,乌光大扇舞得密不透风,“风卷残云”第二重劲力骤然迸发。
漫天扇影化作十二道飓风,所过之处,青砖地面寸寸龟裂,碎屑如子弹般激射而出。
沈常乐脚踏八卦方位,“天罡指”幻化成三十六道虚影,指尖吞吐的青芒竟将空气割裂出细微的噼啪声,与扇风交织成阴阳绞杀之阵。
石飞扬屹立阵中,琉璃眼眸冷若寒星。
他双掌抬起,掌心银芒与金光交相辉映,天蚕功与降龙十八掌同时运转,一招“潜龙勿用”使出,雄浑掌力如渊渟岳峙,在身前凝成气盾,将激射而来的砖瓦尽数震碎。
骆金源的扇风撞上气盾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气浪掀飞屋顶瓦片,暴雨般倾泻而下。
沈常乐抓住破绽,“天罡穿云指”直指石飞扬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石飞扬身形如鬼魅般消失,下一刻竟出现在八卦阵眼处,一招“见龙在田”使出,金色龙影咆哮着冲出,掌力所及之处,阵法瞬间紊乱。
骆金源大骇,急忙挥动折扇,一招“风扫落叶”使出,试图稳住阵脚,却见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出洞,银丝穿透扇影,缠住他的手腕。
“小心!”沈常乐疾冲而来,指影漫天,想要救援骆金源。
石飞扬不慌不忙,左手轻挥,几道银丝破空而出,精准点中沈常乐周身要穴。
沈常乐如坠冰窟,动作骤然凝滞,只觉内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,难以凝聚。
骆金源奋力挣扎,乌光大扇舞出朵朵扇花,试图绞断天蚕丝。
石飞扬却鬼魅般欺身而上,右手虚握成爪,一招“飞龙在天”使出!掌力裹挟着龙吟之声,重重拍在扇面上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乌光大扇寸寸碎裂,骆金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撞在墙上,吐出一口鲜血。
石飞扬并未乘胜追击,而是收掌而立,周身气息归于平静。他望着满脸震惊的二人,沉声道:“二位武功卓绝,只是配合之间仍有破绽。若能同心协力,威力何止于此?”
沈常乐运功化解体内紊乱的内力,望着石飞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:“向帮主武功盖世,沈某心服口服。只是,为何不伤我二人?”
石飞扬微微一笑,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:“丐帮求贤若渴,二位皆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。石某.咳咳,向天歌只愿与诸位共图大业,而非结下仇怨。”
骆金源挣扎着站起身,抹去嘴角血迹,大笑道:“好!冲着向帮主这份胸襟,我风雷扇从此唯丐帮马首是瞻!”沈常乐沉吟片刻,也抱拳道:“天罡指愿追随向帮主,反清复明!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