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发出闷哼,口吐鲜血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然而,局势并未因此而缓和。只见那满脸横肉的额图,见形势不妙,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。
他猛地将号角凑到唇边,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长空。
瞬间,窗户轰然炸裂,二十名身着黑衣的血滴子高手破窗而入。
他们手中的血滴子闪烁着幽蓝的光芒,显然涂有剧毒,在黑暗中宛如一群张开獠牙的恶鬼。
“哈哈哈哈!向天歌,今宵便是你的死期!”额图的狂笑声在屋内回荡,“粘杆处的精英倾巢而出,你纵有双翼也难逃一死!”
石飞扬却仰天长笑,笑声震动屋梁上的积尘纷纷落下。
他身着玄色劲装,衣袂飘飘,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犹如深潭中潜藏的利刃:“来得正好!正愁无人试我新悟的绝学!”
话音未落,他双掌推出,雄浑的内力如江水般奔腾而出。
“见龙在田!”一声怒喝,土黄色的气浪席卷而出,冲在最前的刺客只觉一股巨力迎面扑来,未及反应,便被震得内脏错位,七窍流血而亡。
那气浪余势未减,将屋内的桌椅板凳尽数掀翻,木屑纷飞。
石飞扬身形迅速移动,施展出“鸿渐于陆”。
这一掌力道雄浑,宛如山崩海啸,空气似乎被压缩至极限。
三名杀手反应不及,被掌风击中,撞击至墙面,随即传来几声骨骼碎裂的声响。
他们的身体在墙上留下了深刻的人形血迹,鲜血沿着墙面缓缓流淌,在地面汇聚成一滩。
石飞扬在敌阵中穿梭,其身影飘逸而难以捉摸,宛若幽灵。
他巧妙地将天蚕功与降龙十八掌融合,展现出刚柔并济的武学境界。时而双掌齐推,以刚猛的掌力将敌人震飞;时而掌心银光一闪,天蚕丝如灵蛇般射出,直入敌人体内。
一名杀手突然发出尖锐的惨叫。
石飞扬的天蚕丝已缠绕其手腕,银丝迅速钻入肌肤,沿经脉直逼心脏。
杀手面容扭曲,青筋暴起,尽管拼命挣扎,却无法改变命运,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。
石飞扬愈战愈勇,眼中杀意愈发浓烈。
他大喝一声“震惊百里”,双掌齐发,掌力如巨浪般横扫而出。
十余名粘杆处高手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,被震得东倒西歪,鲜血从耳鼻口涌出,有的甚至被震飞,撞碎了屋内的屏风。
额图目睹此景,心中惊骇,却仍强装镇定:“哼!别以为这点能耐就能称霸江湖!朝廷绝对不允许江湖帮会存在!”他挥手示意,剩余的血滴子高手迅速结成阵势,手中的血滴子旋转得更加迅速,发出令人不悦的“嗡嗡”声。
陆沉舟手持判官笔,再次加入激战。
他的笔法刁钻,专攻敌人的弱点。他怒喝一声:“朝廷鹰犬,何放厥词?江湖不是朝廷说了算!哼!”一招“龙凤呈祥”使出,判官笔化作点点寒星,直取敌人要害。
在血影飞舞间,又有几名杀手倒在了他的笔下。
石飞扬与陆沉舟一刚一柔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比,粉碎敌人的攻势;陆沉舟的判官笔法阴柔而诡异,专破敌人的防御。两人所到之处,尸横遍野,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。
城隍庙内烛火摇曳不定,忽明忽暗的光影中,横七竖八倒着数十具尸体,血水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流淌,在低洼处聚成暗红的血泊。额图望着满地狼藉,肥硕的脸上肌肉抽搐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却仍扯着嗓子大喊:“上!谁若取下向天歌的首级,赏黄金千两!“
他手中的镶金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与四周的血腥形成诡异的对比。
在重赏的诱惑下,剩余的血滴子高手眼中仅存对黄金的贪婪,理智已被欲望所淹没。
他们如同狂犬般,挥舞着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血滴子,怒吼着向石飞扬扑去。
血滴子旋转时发出的嗡嗡声,宛如催命的丧钟。
石飞扬镇定自若地站立,玄色劲装上沾满鲜血,但他的琉璃眼眸却愈发冷冽,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。当敌人逼近时,他突然双掌齐出,一声大喝,一招“突如其来”使出,雄浑的掌力毫无征兆地爆发,空气似乎被压缩至极限。三名杀手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迎面而来,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天灵盖即刻被击碎,脑浆与鲜血喷洒而出,在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了可怖的痕迹。
恰在此刻,一道粉色身影从天而降,正是周薇柔。
她手持打狗棒,身姿轻盈如同飞燕,清脆的娇喝声响起:“恶贼,尝尝丐帮打狗棒法的厉害!”她手中的打狗棒如同灵蛇出洞,运用“转”字诀,连续使出“恶犬回咬”、“快击狗臀”等招式。她的动作灵活多变,打狗棒上下翻飞,使得几名杀手晕头转向,步伐踉跄。
丐帮江南分舵主“浪里白条”张亦趁机挥剑而上,剑光闪烁间,几名杀手咽喉被刺穿,瞪大眼睛倒地身亡。石飞扬长啸一声,掌心银光暴涨,天蚕功所凝结的银丝化作漫天银雨,与“或跃在渊”的掌法相得益彰。银丝所到之处,如同利刃切割,血花四溅;掌风所过之处,筋骨尽断。
在石飞扬刚柔并济的攻势下,血滴子高手们毫无招架之力,纷纷惨叫着倒下。
城隍庙内尸横遍野,血腥味愈发浓重,几乎令人窒息。
剩余的几名血滴子见形势不妙,转身欲逃。
周薇柔娇叱一声:“哪里走!”再次挥动打狗棒,施展出“缠”字诀,连续使出“斗犬十弄”、“棒打双犬”等精妙招式。打狗棒如同附骨之蛆,缠住了几名杀手的兵器和四肢。
张亦迅速行动,长剑如电,寒光一闪,又将这几名杀手刺死在地上。
周薇柔甩去打狗棒上的血迹,跑到石飞扬身边,眉眼弯弯地笑道:“当家的,说好的并肩作战,可别把我落下!”她的笑容在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明媚,却又带着一丝倔强。
额图见大势已去,眼中充满了恐惧,却仍不甘心失败。
他突然掏出烟雾弹投掷,大喝一声:“撤!”
刹那间,城隍庙内浓烟滚滚,视线完全被遮蔽。
石飞扬反应敏捷,迅速地揽住了周薇柔的腰肢,天蚕功所形成的防护罩将两人紧密地包围。
他贴近她的耳畔,声音低沉而温和:“请闭上眼睛。”
当烟雾逐渐消散,只见石飞扬周身银光闪烁,天蚕丝如同渔网一般向逃窜的杀手扑去。
那些试图逃离的血滴子高手,在银丝的缠绕下,发出凄惨的哀嚎。
银丝穿透他们的肌肤,封锁了穴位,缠绕了脉络,内力被截断,痛苦难耐。
石飞扬目光冷冽,琉璃般的眼眸中杀意弥漫,每一道银丝都承载着他的愤怒,所经之处,血肉横飞,景象令人不忍直视。
周薇柔凝视着石飞扬浴血奋战的背影,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她紧握手中的软鞭,心中默默立誓:“此生此世,你守护江湖,我便守护你。”
月光穿透庙宇破败的屋檐,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,为这份情感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辉。
城隍庙内尸横遍野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石飞扬脚踏凝血,虎头靴重重地踏在青砖上,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扩散。
他面色阴沉,沉声说道:“遗憾的是,那为首的恶徒逃脱了!”
陆沉舟紧握判官笔,迅速迈步向前,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:“帮主请放心,那名盗贼无处可逃。
丐帮正重振其昔日的威风,情报网络遍布四海,必定能够将那名盗贼缉拿归案,并施以极刑。”
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信念。
彭长老费力地站起身来,独眼中映照着摇曳的烛光,带着忧虑的口吻提醒道:“帮主,尽管此次我们取得了胜利,但粘杆处绝不会就此罢休。他们势力庞大,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防范措施。”
城隍庙内血腥味尚未散去,周薇柔却已顾不上满地狼藉。
她提起染血的裙裾,莲步匆匆奔向石飞扬,素手轻颤着展开雪白的丝帕。
烛光摇曳中,那丝帕拂过他额角的血痕时,仿佛带着千般怜惜:“当家的,让我瞧瞧.”
她仰起脸,星眸里盛满担忧,指尖悬在他渗血的伤口上方,迟迟不敢落下,“这血渍擦不净,我的心也跟着揪得生疼。”
石飞扬反握住她冰凉的手,琉璃眼眸倒映着她眼底的惶急,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柔:“不过些皮外伤,怎及得上你刚才凌空而降时,惊鸿一瞥的风采?”
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,听着她因贴近而急促的心跳,“有你守在身侧,便是受再多伤,也能化作绕指柔。”周薇柔埋首在他染血的衣襟间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哼一声:“就会哄人。”
她抬起头时眼波流转,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摆,“明日你要去巡视那些……用旧人名字命名的产业?”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。
石飞扬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颌,在她唇上轻轻一吻:“傻丫头,她们都已经成仙,你何必吃醋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待此事了结,我便带你去看遍天下风光。”
次日清晨,姑苏城笼罩在薄雾之中。
石飞扬换上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衫,腰间挂着标志性的打狗棒,倒真似寻常的乞丐头目。
周薇柔一袭淡粉罗裙,发间斜插着白玉簪,虽刻意收敛了锋芒,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。
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石飞扬身后,不时用丝帕替他拂去肩头的飞絮。
行至婉清茶楼前,雕花木匾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周薇柔望着匾额,忽然驻足:“这‘婉清’二字,倒衬得茶楼清雅。”
她似笑非笑地睨着石飞扬,“不知那位向夫人,是否也如这茶楼般温婉?”
石飞扬瞬间眼眶泛红,伸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忽然凑近,在她耳畔低语,“她们都已经走了,现在,唯有你是照亮我整个江湖的明月。”
美珍客栈里人声鼎沸,小二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周薇柔捏着绣帕掩住口鼻,却在瞥见石飞扬与掌柜交谈时专注的侧脸,忍不住又靠近几分:“当家的,与掌柜说起生意经来,倒比与人交手时更英气。”
她忽然握住他的手,在他掌心轻轻画圈,“只是这双手,该多摸摸我,不该总沾着血腥。”
行至伊莉珠宝商行,橱窗里的翡翠玉佩在阳光下流转着光华。
周薇柔盯着“伊莉”二字,突然娇嗔道:“这些铺子赚的钱,可都要交给我管。”她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飞快一吻,“不然……不然我就把自己当货物,押在这珠宝行里,看你舍不舍得赎?”
石飞扬再也忍不住,将她拉进巷口无人处,抵着斑驳的砖墙深深吻住。
良久才松开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:“我的小醋坛子,莫说这些产业,便是这丐帮、这天下……”
他凝视着她因动情而泛红的双眼,“都及不上你眼角眉梢的一抹笑意。”
暮色渐浓时,两人并肩走在回贵花楼的路上。
周薇柔倚在他肩头,听着他讲述昔日江湖往事,心里的那点酸涩早已化作绕指柔情。
她忽然停住脚步,认真地看着他:“当家的,以后你所有的故事,都要讲给我听。从相识到相知,从青丝到白发,一个字都不许漏。”
石飞扬揽住她的腰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:“好,往后余生,我的故事里,只会有你。”
姑苏城的灯火渐次亮起,将两人相携的身影,温柔地映在青石板路上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