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层塔内，光照并不充足，四周昏暗，走在其中，陈斯年总有一种很憋屈很不畅快的感觉。</p>
上楼没有石轨，完全是通过木质的楼梯。</p>
也是，这里面的人，大多都有修为，爬上爬下并不费力。</p>
就连一些负责文书的弟子，走路也是脚步浮动，无风而飘。</p>
“九层塔，每一层都有一位弟子。”</p>
“我是第二层。”</p>
“所在层数越高，弟子在司天监的排行就越高。”</p>
“从八层到一层，师兄师依次为龙虎狮象豹狼蛇鹰。”</p>
唐蛇一边走，一边介绍着。</p>
他看起来还算好说话，比刚才二人见面时，多了一点人味。</p>
“所以监丞在最顶层。”</p>
“是的。”</p>
陈斯年继续往上走，遇见的弟子越来越少。</p>
可他们路过时，瞧见陈斯年后，都不免惊叹，目光打量。</p>
苦笑两声，陈斯年对走在前面的唐蛇道：</p>
“看来我在监内还比较有名气？”</p>
“这是自然，陈公子的声名远播，所行之事与不少弟子为人处世理念相符，所以大家都你都很敬佩。”</p>
唐蛇如实地解释。</p>
摸着下巴，陈斯年思索一番道：</p>
“莫不是因为我抗旨不尊？闲着无事就给陈勾添堵？”</p>
唐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：</p>
“这些事，陈公子还是不要与我等直接说明。”</p>
“就算司天监弟子性子再不羁，也终究是为皇帝做事，所以言语间要多有敬重。”</p>
陈斯年点点头，恍然大悟：</p>
“明白。”</p>
“打工人的心酸。”</p>
“人前拍马屁，背后骂老板。”</p>
唐蛇不说话了。</p>
很快，二人抵达八层。</p>
正准备上楼与时，陈斯年与一位痞里痞气的少年擦肩而过。</p>
后者瞧着陈斯年那俊朗的面孔，不免咦了一声：</p>
“这世间竟然有我与一般俊秀的人？”</p>
等等。</p>
你谁啊？</p>
你有我帅？</p>
陈斯年也是皱眉看他。</p>
少年露出一个带着痞气的笑容，倒是有些礼貌：</p>
“这位便是陈公子？”</p>
“久仰大名。”</p>
“在下太元走无常李豪诚。”</p>
你叫什么？</p>
李豪承？？</p>
豪承哥，别超了，快点推剧情吧！</p>
陈斯年想起上一世看过的一部画风很好，人物美得不像话的漫画。</p>
里面各种各样的大姐姐，让他欲罢不能，陪伴他度过无数个寂寥的夜晚。</p>
那个漫画，很废卫生纸。</p>
不过，陈斯年更加感兴趣的，不是其名字，而是他的身份。</p>
走无常。</p>
这种东西，原来真的存在。</p>
大虞还真是无奇不有。</p>
想到此，再看少年时，陈斯年能感受到他周身丝丝缕缕，寻常人无法察觉的黑烟。</p>
“蛇兄，辛苦了。”</p>
李豪诚又对唐蛇拱了拱手。</p>
后者也是点头示意。</p>
而后，少年看向陈斯年，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：</p>
“陈公子命格与气运都极为奇怪。”</p>
“煞气缠身，只怕是日后又得大开杀戒。”</p>
“不过与这些相比……”</p>
“陈公子还是要多考虑考虑，一些奇怪的东西。”</p>
说罢，李豪成再度拱手：</p>